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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时代(三):趣事

大学是最美好的年华,在甜甜的记忆中回味,一切如昨。  [中外浆糊]我们女生宿室楼的对面是留学生楼,每天下午中外学生都在同一地点玩球,时间长了,大家成了朋友。日本留学生的中文通常都很不错,自我介绍姓名 时只须口头上告诉他们名字怎么写就行了,用不着写在纸上。 日本朋友龙泽雄二见到室友小詹时却碰到难题了,龙泽问:“詹字怎么写?” 小詹说:“就是詹天佑那个詹。” 龙泽一头雾水:“什么是詹天佑?” 小詹一楞,意识到龙泽的中国历史功底还没好到知道詹天佑是谁的地步,于是不紧不慢中急忙改口说:“啊,詹字就是詹姆斯那个詹。” 龙泽更糊涂了,转头问牛娃:“什么詹姆斯?” 牛娃说:“就是英文的James。”怕龙泽问这James跟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牛娃忙不迭地抓过一张纸,将那詹姆斯的詹字写得大大地,边指着小詹边将纸 递给龙泽说:“这就是詹姆斯的詹,也是她的詹。” 龙泽长长地“哦”了一声,陷入沉思的浆糊中。 [谁最有魅力]八个女生同住一室朝夕相处,难免要谈点女儿心,有一回谈到怎样才能使女孩charming(充满魅力)。大L说:“Charming的关键 是说话的神态。据说说话时眼睛不时闭上的人是最charming的。”寝室内顿时鸦雀无声,显然按照这个魅力标准,我们中没有一个人合格。 正在垂头丧气时,小F开腔了:“我在想有一个我们很熟悉的人,说话时眼睛经常闭上,但怎么也想不出是谁。”大家一下子来劲了,想知道这个charming 的人是谁。小Z突然大叫起来:“我知道是谁了,是许春魁。”全场爆笑。许老师是体育老师,中等个子,中年岁数,頭髮微禿,上体育课讲解动作时确实常闭眼 睛,大家一致同意许老师最符合标准,至于这标准管不管用则是另一码事。 [风雅古语]当年的寝室没有暖气,隆冬时节,每个人都有御寒的招数。小L从家里带来一个棉坐垫,放在方凳上,坐着学习时可以保暖。坐在小L里侧的小F进进 出出老是碰倒那坐垫,每次都要弯腰拾取再重新垫好,折腾了好几次,小F终于不耐烦了,对小L说:“你这屁股垫老是滑下来,你能不能做根绳子将它固定在方凳 上?”说完她去了厕所。 小F从厕所回来,见小L黑着脸,便问:“怎么啦?我是否得罪你了?” 小L说:“你怎么用这种不雅语言说话。” 小F莫名其妙:“我用什么不雅语言了?” 小L答:“你说这是屁股垫。” 小F说:“屁股垫也算...

复旦大学时代(五):方言用词趣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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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床”小赵是北方人,说话很风趣,用字遣词和我们不同。法语系当时有个外教是法国美女,名叫伊莎贝尔,她一头金发长及腰下,一对祖母绿色的眼珠令人难忘,她喜欢红色,也喜欢骑车。每天在校园的黄昏暮色下,总可以看到伊莎贝尔骑车的矫捷身影,一头金发覆盖在红色的外衣上,飘散在加速的自行车周围,一闪而过,身旁是阳光从她金发中反射出来的光环⋯⋯伊莎贝尔是复旦校园中的一道风景。 有一天,小赵在回宿舍途中差点被伊莎贝尔的自行车撞上,好在有惊无险,伊莎贝尔车技高超,在千钧一发之际,绕开了小赵,可小赵却吓了一大跳,她告诉大家说:“我正好好走著路,身边突然杀出一个浑身冒白气儿的人⋯⋯” 大家笑翻,“冒白气儿”,还真到找不出比这更鲜活的语词! 想想北方同学真不容易,那时的上海没人讲国语,不光不讲,就是商店里写出来的字也是上海话。比如,口字旁边一个“强”字,读音和强一样,意思却是“大减价。” 小赵有一回独自去市区买东西,回来后很郁闷地问无锡来的小冯,外面商店的招牌上写著“落角X”,是什么意思?小冯又同情又好笑,告诉她这是商店的价目牌,意思是六角五分。小赵听了无可奈何地直摇头:“这些吃酒喝菜曹赵不分黄王混同徐钱相等的上海人把人整得够受!” ©H.L.Glenn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