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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20

疫情记事(五):能否报喜不报忧?

这一周发生了很多大事。我从针眼里看世界,看得半醒半睡,一片混沌。 先说小事。还是每天看数字,本地的数字非但没改善还在爬高,但每个人似乎都越来越轻松,连我也轻松起来。去Whole Foods买菜,看到有人推车里放着厕纸,立马冲去纸张区,却见那厕纸高高在上,就是爬上那楼梯,也不知是否够得着。正考虑着要不要爬上去,一个很漂亮的高个女孩对我甜甜地一笑:“我上去帮你拿好吗?你要多少?” 我赶紧谢谢她,说我只要一件,她麻利地爬上去帮我拿,我也很近距离地接手,感谢她,和她说笑。这样的时光多好啊,真是一高兴什么都忘,事后想想,自己的距离太近了哦。 好久没看到妈妈了,大概是心里想得慌,居然想当然地把华妹的也读错,而且错得十万八千里。她明明是在写对柏林机场即将关闭时的不舍心情,到了我的针眼里,却变成她在机场等待起飞回娘家,我带着一种无比羡慕的心情祝她旅途顺利……埃,真是边醒边梦,别说梦里不知身是客,醒着也不知身是客。 至于大事吧,不管是左眼看还是右眼看,都是喜忧参半,只不过喜忧的内容是相反的。用中间夹着的脑袋看,这是一个sad week!全美新冠死亡人数已超越10万,全球死亡人数已接近37万。新冠之外的暴力死伤也此起彼伏,怒吼声不绝于耳,网上网下,庭内庭外,震耳欲聋。可以说得出来的奇葩事是川老板要规定推特应该如何听他指令,否则就要惩罚它,好比是鲸鱼要惩罚大海一样。不可以说出来的奇葩事当然就不说了。 我的针眼太小,只容得下好消息,很辛苦地找了半天,还真从自媒体和公媒体上让我找到两条,两条都与我一窍不通的科技有关,所以只能透过针眼来瞎三话四一番。 一公媒体好消息:一龙马斯克的SpaceX成功发射!我认识的人中凡是懂点科技的人都一直在盼着这一天,几年前大家都已经在盼了,至于盼的是啥我一点也不懂,好像与英特网有关,据说马斯克同学造的这个家伙很厉害,发射之后英特网就像太阳一样可以照耀到世界各地的千家万户,这对受够了网络营运商高价剥削的我来说哪能不欢喜,省点我等小民的小钱绝对是小意思,对象胡编这样因工作需要攀墙的人来说,该带来多大的方便啊。本想喊一句马老板万岁,再一想,实在不喜欢他在新冠期间的一些言论,再说也不应该搞个人崇拜,所以就保持自己不喜欢的权利,折衷下来,就给他点个赞吧。 二是自媒体好消息:徐自媒公知老师爆料说郭台铭老板的公司已经能摆脱米帝的围堵,自己造光刻机了,不...

疫情记事(四):我们的生活方式是否依然?

本周zoom会的中心内容已经从探讨疫情转为谈论长期性的变化。首先是丝黛芬妮两口子买了一幢河边的房子,付了屋主的要价,连家具和船一起包括在内。看看这些家具,估计是屋主不要的,正好一举两得。地段离市中心开车一个多小时(没有塞车时),丝黛芬妮以后上班就够她喝几壶的,一句话,这房换了我是不会买的,租来玩玩是极好的。疫情期间,地产经纪人是不许陪客户看房的,所以两口子是在经纪人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情况下前去看房,下月交割。我说以后你们哪天出门旅行,我们来帮你们看房子,他们说没问题,不过三只猫交给你管了,我说我是猫奴,你们只要不怕我宠坏它们就行。 zoom会中提得最多的是头发怎么办?几个月没理了,一对夫妻相互为对方理发,其余的女生都留长发,男生是一个剃了个和尚头,另一个是胡子头发一起长,弄成个泰戈尔的模样,还有一个把自己的褐色头发染成金色梳了个洋葱头,他阿弟则把自己的亚麻色头发染成漆黑,我和老公还是头上一堆乱麻似的不知所措的头发。 所有的人还继续在家工作,北卡虽然要重开,但三角区研究机构的办公楼不开,说要关到9月底,因为现在这种方块设置很容易传染病毒,公司拿不定主意该怎么重新设计办公空间。华府区不少办公楼要到10月底才开,也是同样原因。估计以后办公楼的地产市场会有不少长期变化,很多公司会发现不需要这么多办公空间。随着办公楼需求的减少,城市的税基和地产供求都会发生变化。 最难的还是在求学期间的小朋友,网课根本没法代替实际课,一则老师根本没经过网上授课的训练,二则看不到小朋友的肢体语言就很难调整自己的施教方式,三则小朋友缺乏监督也很难完成作业。 疫情期间日常生活除了读书看剧还是马大嫂加做洗衣机和清洁工,照照镜子,几个月没理发,容貌不悦己,一口气网购了一批新衣,女为爱己者妆,哈哈哈。 再读了一遍玛格丽特艾特伍德的小说‘’孕侍的故事‘’,讲的是一个奥威尔式的非乌托邦社会里的虚构故事,类似1984。艾特伍德的小说很有名,但她最初是以诗人身份登场的,诗写得极好,这部小说虽然不涉及诗,但语词,布局和人物性格刻画上处处可见诗性的模棱两可之微妙,可以说是用写诗的手法写小说,大量的象征符号贯穿全书,反讽手法信手拈来,结尾出人意料,意犹未尽,读到过瘾处,常会令人拍案叫绝。 看完了BBC连续剧“世界在燃烧”第一季,讲的是二战期间四个国家四个城市里发生的事,分别是利物浦,柏林,华沙和巴黎,将四个城市串成一线的...

疫情记事(3):室外网间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本来可以街边随意泊车的,现在又回到兜几个圈找车位的日子。遛狗的人们开始三五成群散聚聊天,狗狗们尾对尾地相互团团转,各自间距显然不足6英尺。看看本地区的新冠统计数字,那是真正地拉平,也就是说,整个五月一点也没有要减少的意思,雷打不动,就是持恒在这水准。 隔离疲乏心态已经冒头,看着人们一副轻松状,很容易获得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得不时给自己敲警钟:注意安全!餐厅和外卖一概不碰。 网上活动还是每天的主旋律,只是多了不少家务活。清洁工不来,家里需要做的清洁居然这么多,累得我哼哼哈哈的,只好今天吸尘明天擦窗,一天做一样,真不知住房大的人家在清洁工停工期间是怎么对付的。真心感觉清洁工赚钱不易,以后要对她们更好些。家中洗衣机偏偏在停摆期间坏了,买新的行,但安装业务停止了,这我就没法对付了,只好暂缓,等安装业务恢复了再买。社区倒是有公用的洗衣机,但不敢用,只好自己手洗,一下打回70年代,不过还算凑合,除了绞干床单时手上起了个大泡。看来自己手脚管用最重要。 觉得老是在网上东看西看太零散,得找一个安锚点,至少看点系统性的东西,于是蹚热点,加入帝国皇家学院的新冠病毒课,专家一个接一个地登场,尼尔弗格森博士是个大热点。听了几堂,觉得信息太老了,都是网上已看过的东西,二月三月里的事情。于是搁了一阵没登入。今天心血来潮,想去讨论群看看各地的疫情实报,这才发现弗格森博士自己也中招了。大家都祝福他早日康复,但也有一个英国老兄说话不大好听,说是这些专家自己也不知在干嘛,难怪英国的防疫这么糟,这课尽是些过时的东西。这人说话有点刻薄,不过他倒是提供了很多有用的即时信息。人置身疫情中,很难不抱怨管事者,不过我觉得专家们也是凡人,这病毒很新,只要专家是真诚地带着科学和敬业的态度在做,我们不能苛求完美。当然对误导听众导致民众生命危险的举动还是零容忍。 新冠课不怎么来劲,就转频道看俄罗斯和苏联历史。教授那一口俄罗斯口音整得我差点放弃,不过课的内容倒是先声夺人,一上来就扫了我不少盲区,信息量巨大,得记录下来消化一下。 1,为何对苏俄历史感兴趣? 我们的成长史与苏俄历史的演变息息相关。苏俄这段历史体现的是一段不寻常且很极端的时空,展现的是人在这种极端状况下的思想行为,那种个体与团体的互动机制是人类共有的生存本能在特定环境下的大暴露。自己对欧洲史尚知一二,对俄罗斯史则是一头雾水,以前学的东西知道...

疫情记事(2):新冠动态

 自哥斯达黎加之行后已居家近三个月,除了跑超市也真地没太多活动。所有的社交活动和道听途说全来自网络交流。交流方式一开始是微信和whatsapp,后来参加zoom会的频率越来越高,昨天开始email也重新活跃起来。按我的同日生朋友Anne的话来说就是人人开始闷得慌了。或许是我办事效率特别低做事特别慢的缘故吧,迄今忙得还没时间感到闷,因为永远有做不完的事。 各类网谈中新冠疫情的话题总是占头条。看新闻都是窝火的消息和数字,不看也罢。zoom聚会则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来自各地的人交流各自当地的情况,大人谈在家工作的感受和每周7天24小时宠爱小动物的艰辛,小孩聊网课的混乱,退休的谈书谈剧谈电影,时不时猫咪和狗狗会踊跃入镜抢占话语权。 丝黛芬妮是我们中唯一的一线医护人员,她是助理医师,一半工作时间用于网上视频询访病人,其余一半时间是家访。前阵她很沮丧,说她只剩下了4只n95口罩,防护服就别提了,昨天她情绪很好,ppe的问题已经解决。更令人高兴的是,她所属的医院很多新冠病人已恢复健康出院,其中不少是上了呼吸器甚至用了ecmo的病人。她所在的机构目前是零死亡,但icu里还是大量病人,用呼吸器的不少。她负责照顾的94岁老太是轻症,除了是阳性之外,什么症状也没有。她说新冠没有任何规律,理论上是老人属于危险群体,但她亲身所见,不少30出头的人也会有因子风暴,而90几岁的老人又什么症状也没有。 大家都对丝黛芬妮表示感谢,她有点感动,眼圈一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我不值得大家赞,这些赞扬应该属于重症病房的医护,我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熬的。 目前的医疗机构还有足够的容量,但如果全面解禁的话,情况很难乐观。祈祷,期待疫情早日结束。母亲节快到,却没法见到妈妈,但愿今年可以重逢。今年是爸爸五周年,也没法按时前往,只能遥祝爸爸天堂的岁月静好。 5/7/2020

疫情记事(1):超市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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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2020

时光之旅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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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0/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