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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7

又碰到一个巨婴症

又碰到一个巨婴症患者,天天搏命在那吼唱,还要催人去听。应付他一下吧,他会越唱越起劲,每唱一次来通知你一声,让你去听他的新歌,不理他吧,他又生气又恨你,有时想想为小事也犯不着计较,可碰到没完没了的巨婴,不得罪简直不可能!虽然都是小事,可天天把时间浪费在无聊小事上,你能不恨吗?他们没事干,别人忙得很呐。这些人怎么都长不大的。 最恨人家搞录音,不像看文字,眼角一扫而过,看几个字就可以交差,听视频还要等广告,然后就是那惨不忍听的声音,对方自我感觉好到让你想扔个手榴弹。这种行为实际就是人老了的标志,失去观察别人心理状况的能力,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的可人儿。

愚人节2017年4月1日

一早醒來,拖鞋不見了,赤腳走出臥室,房門外一雙我的高筒靴擋道。稀裡糊塗提著靴子找拖鞋,老公遠遠沖我說:“愚人節快樂!”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愚人節!我那副傻相,讓老公樂了半天。 好 多年沒關注愚人節了。搞惡作劇我通常不行,弄出來的東西不好玩。JR搞惡作劇最棒。他還在讀大學時,乘同學還在酣睡,悄悄走進他房間,在旋轉型的門把手上 塗了凡士林,然後把門帶上,同學起身後門怎麼也打不開,急得哇哇叫。還有一次,JR在同事還未到達時,在他的鼠標上做手腳,把鼠標方向顛倒了,同事打開電 腦,鼠標老是反向,急得他大罵。 最精彩的惡作劇是蘇珊和查理整我們的那次。下班到家,家門口掛著招租的牌子,一看就 知道是他倆的手腳,因為有一次愚人節,他倆在對面的船老大家門上掛著“open house”,結果很多陌生人都去推門或按門鈴,門不斷發聲音,吵醒了船老大,出來一看,哈哈大笑。看到招租的牌子,我立刻沖到蘇珊家的門口,把他們花園 內的助選宣傳牌子與他們隔壁鄰居Bob的對調了一下,他倆是民主黨的鐵票,插的是藍牌民主黨候選人的名字,緊鄰他們的Bob是共和黨的選舉人團員,插的是 紅牌共和黨候選人,對調牌子後,我等著蘇珊來電話。晚上九點電話鈴響了,卻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問我們的房子租金是多少,我說招租牌上沒留電話你怎麼知 道我們電話的,他說他是去市政廳地產登記處查的,哈哈哈,蘇珊的線人。 得好好想想明年愚人節弄點什麼好玩的。 2017.4.1

时光与友情2017年4月24日

伯特九十大壽慶祝,我們都去參加了。他看上去八十歲都不到,經常飛柏林,每天都是健身房的常客,走路健步如飛,對高科技的玩意特別在行,總是蘋果公 司的第一批捧場客,想象他混在二十幾歲的人中間排隊等蘋果店開門買最新款式的畫境,覺得挺超現實的,可這的確是真正的伯特。聽到他已經九十,令我吃了一 驚。生日會的氣氛很感人,他的兒子回顧了伯特的一生:出生於柏林的猶太家庭,1937年離開德國前往巴勒斯坦,在那裡遇見他妻子,婚後移民美國,半工半 讀,成家立業。兒子說到父親對已故母親病中的關愛時泣不成聲,兒子也感謝繼母過去20年內對父親晚年的照料。不少人都流淚了,伯特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真不 知那時他在想什麼,他該經歷了多少風霜雨雪才能有如此淡定的表情。然後他的好友開講,兩人相識於以色列,移民美國後又在同一機構相逢做了同事,前後加起來 兩家人的友齡高達60多年。 事後老公說:真不容易,能這麼長久地保持友誼。然後我們開始細數我們經常保持聯係的朋友 友齡有多長,老公經常聯係的朋友中友齡達到雙位數的不多,我數了一下,居然還找到幾個友齡很高的。經常聯係的人中友齡最長的應該是貓貓了,8歲時認識;其 次是敏姐姐,高中時認識;周妹、華妹和涓妹都是復旦時期的朋友,Hanne是來美求學時期的朋友。男童鞋好象沒有經常聯係的,時不時會有男童鞋寄照片來讓 我認人,前陣是狗哥和絨絨,狗哥的照片我只認出一兩個人。狗哥現在看在狗嫂的面上不跟我吵架了,否則他愛教訓我,我要頂嘴,哈哈哈。不過我猜想自從剛哥走 後,狗哥可能是因為傷感沒心思吵架了。絨絨的照片我則一網打盡全部認出,絨絨剃了個全光頭,我說:“你幹嘛要做電燈泡?”他回說:“為了照亮人類的航 程”。哈哈哈。絨絨以前經常跟我爭論,有時激烈到隔壁的史先生以為我們在吵架跑出來勸架~~,然後我們都求史先生將對方狠狠批評一通,史先生當然總是一味 批評絨絨。下個月或許能見到華妹,上次見到她是2008年夏天,她因為在德國,和她真是難得相逢,這九年來她一點也沒變化,保養有方,我想她大概是他們班 上變化最小的一個,照片上肯定一認就認出來。期待與她相會。

谈国家主义2017年3月16日

本不關心國家主義這類話題,現在是這類話題先來打攪我,輕則牽涉到我的錢袋,重則涉及生死,不關注也不行。國家主義本身也是一種意識形態,讀到挺國家主義的論點,不乏疑惑之處。 挺國家主義者認為個人利益應該服從國家利益,理由大致就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歷史上很多實例可以支持這論點,如果一個國家有不足之處,應該設法改善而不是摒棄為之服務的價值觀。我的疑惑如下: 1, 國家是一部機器,為持相同價值觀的群體服務,其內在涵義就是持相同價值觀的全體可以通過國家機器來征服和掌控與其觀念不同者,用大白話說每個生命的價值是 不同的。我不明白的地方在於同樣是人,一個“低等生命”為什麼要為“高等生命”作犧牲?如果因為槍杆子裡面出政權而不得不犧牲,那我要說當今是核時代,槍 杆子能不能出政權很難說,兩顆炸彈一扔,就不是要掃除害人蟲全無敵,而是要掃除全人類全無敵了。當然威懾還是很管用的,只是威懾涉及心理,也就是軟實力, 並非一杆槍可以話事。 2,所謂“改善”,目的是什麼?“改善”“高等生命”控制“低等生命”的效用還是多分一杯羹給“低等生命”?如果是後者,那“低等生命”或許還有希望向上攀升,對其“犧牲”或許還有些價值。 3, 至於歷史,我也能找出不利於國家主義的實例來。南美印第安人當初有很強大的國家,要說個人利益讓位於國家利益,沒人比印第安人做得更徹底,有國無個人,無 法抵禦外來侵略,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反之,猶太人很長時間沒有國家,但他們有文化軟實力,將個人利益與國家利益緊密聯係在一起,以色列的存在是不容置疑 的。比較令我看不懂的是斯大林統治下的蘇聯,斯大林殺了多少人,到二戰時老一輩的將領都殺得差不多了,為什麼俄國人願意做出如此大的犧牲?讀了些西人寫的 二戰史,一說到俄羅斯,似乎就是個空白,模模糊糊混過去,誰也說不清楚。希望能讀到俄國通寫的二戰史。

The Perfect Macro World 2017/3/3

I read the following: 'A year or so ago, the world economy, seemed marred in secular stagnation. Here is Gavyn Davies from the FT: China, Japan and the Eurozone were in deflation, and the US was being dragged into the mess by the rising dollar. Global recession risks were elevated, and commodity prices continued to fall. Fixed investment had slumped. Productivity growth and demographic growth looked to be increasingly anemic everywhere.' I seriously wonder whether this is a piece written by someone in the moon. If you go to seminars or read macroeconomic models nowadays, it's always a perfect world, Alleluia! Does this type of "equilibrium" have any relevance whatsoever with the society and with the world? Unfortunately lots of policies rest on those models, which reflect only one quickly passing instant of "equilibrium" among all sustained and on-going destruction/creation chaos. The famous "ceteris paribus" does not have to ...

女人是祸水之论2017年2月6日

不少文章外人讀起來一目了然,自己人卻一頭霧水。老公和外國朋友們讀了不少中國古典文學的英譯版,讀完問我:“為什麼你們中國人一出問題全都怪女 人,說她們是禍水?”我告訴他們這是中式思維,男人女人都這樣想,男人這樣想,是因為男人的媽教他這樣想,我這麼說,也在怪女人,所以讀者也好寫者也好都 是同一思維,好處就是糾錯成本等於零,凡事做錯只要怪女人就是,有錯不糾,集體都不糾錯,結果如何不用我說。 這不又 讀到一篇,說的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大官最後敗倒在女人身上。大意是大官喜歡跳舞,與女秘書跳舞跳出染來,女秘書懷孕,嚇得自殺身亡,大官被處分降職。這本是 人性之欲,不分男女,處處存在,可作者(不知男女)卻又蓋棺定論:女人真是禍水!活生生毀了一個大官,卻一字不提這大官的腦子沒把自己的一把手管好,他是 上級,他能定奪秘書生死,他要她上床,她那麼膽小,連懷個孕都會嚇得送命,她敢對他說“不”?寫這文章的人也不乏刻薄,人都死了,還要給全體女性加個禍水 的罪名,這種思維跟中世紀的老木有什麼兩樣。

大选民调2017年2月17日

Larry Sabato做了一個講座,審視今次大選民調為何全軍覆沒。概括說來,下述幾點值得記錄: 1,民調機構之間並不存在所謂“操縱民意”的陰謀,為什麼?因為它們彼此之間通常是你死我活的惡性競爭,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相互溝通合夥搞“陰謀”力挺某個候選人的餘地。 2,民調機構之所以預計希拉裡勝出的安全係數很高是因為它們忽略了關鍵的一點,即很多投川普者根本就不會回答問卷。本次民調中已經有預警信號,那就是民調參與率比往常低,但各家機構包括兩方的競選班子都沒有注意到。 3, 民調機構已經將藍領城鎮的擁川因素考慮進去了,但其程度之烈出乎預料。最大的未料到的變數是81%的福音派信眾投了川普票(其實民調機構早該預計到這點, 連我都看出來的東西也被專家忽略,真讓我跌破眼鏡,為什麼呢?川普幹嘛要彭斯做拍檔?國父們的政教分離設置被對手大大利用了一把,下個局面如何,看官靜 等。。。。) 4,民調機構沒有預計到反克林頓情緒的強度和廣度。這點嘛,我得說,克家雖然媒體功夫不錯,但百姓口袋 空了,本來就集體不高興,她再跟兩個最遭人討厭的群體親親密密,結果也不太令人意外。我雖然投了她的票,但覺得是“被迫”的,我朋友中不少比我保守的也都 如此,奇怪的只是他們似乎不像我那麼討厭她老公,我則覺得她老公更討厭,很多前輩執政者為美國積累經年的紅利都被他執政時一舉用光不說還引進一大堆蛀蟲, 搞得千蒼百孔,吃瓜的群眾還在懷念他執政時日子有多好,寅吃卯糧時誰會說吃得不痛快? 他搞的那套稅收政策是綁住一夥去益另一夥,別搞錯,我不是說他劫富濟貧,他的政策導致某些巨富階層的收入呈幾何級數增長,而其他群體的收入卻實際下 降,option就是其中一個工具。 美國的選舉人團制度近年來失去了它所應有的“調和”功能,因為不少州在重劃選區 時做手腳,比如北卡某些選區呈現“帶子”狀而非塊狀,因為繞過黑人聚集地,這根白色帶子就是大象黨的鐵票,最近法院判決如此劃區非法,可大選已經結束了, 這種玩法是南方戰略的一部分,共和黨自尼克松以來一直在玩這一類,目的就是為了選舉人票,通過法庭推翻非法之舉費時費力,所以這種情況還會繼續不斷地發 生。川普和小布什都不是多數選出來的。具諷刺意義的是,選舉人團制度是為了約束多數人專制,可如今已變成少數人專制的工具。川普在競選時曾抨擊選舉人制 度,如今則視之為尊寶。或許哪一天政教分離和言論自...

感悟 2016年08月29日

越來越多的博文或詩涉及死亡主題,似乎有從拜物教轉向拜亡教的傾向,看看作者的年紀都不很老,覺得納悶。有人說,一個人有多少光也意味著有多少陰影 對應,我對之似乎理解,但也算不上感同身受。生活中有少數人,比如德蘭修女,我怎麼看也想象不出她行善是因為有太多陰影,可能這些話題不屬於邏輯範疇,總 之,生活中很多事是不惑之惑。 就我個人來說,我不喜歡看死亡主題的東西,也避開匪警打鬥片,難得看些謀殺類電影或小 說也只對偵查過程有興趣,凡涉及謀殺細節我都眼睛掃一遍就了事,拒絕讓它們進入記憶。在我成長的年代,自殺的人層出不窮,隔三岔五地就有人自殺,方式稀奇 古怪,有些慘不忍聽,小孩子的我一開始還好奇,看到接屍車來還跟去看,後來不敢再看了。那時的接屍車是寶藍色的,以致於我很長時間對寶藍色反感,直到出國 以後才得以改變,我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挺喜歡這種顏色的,在希臘到處都是這種顏色,祥和、清澈、寧靜,令人想起海風輕拂浪花飛翔。 活著多好!即使走在絕境,也是一種考試一種關吧,關總會過去的。正如奧登所說: 哦 看,照照鏡子, 哦 瞧你多憂愁: 生命依然是福 盡管你自難佑。 哦 站立,站立窗前 即便灼淚湧盈; 你也要愛你惡鄰 以你扭曲之心。 鐘鳴鳥遷,萬物都變,他的“深河繼續流淌。”

音乐节期间2017年8月8日

參加了音樂節的最後幾天,通常是每晚一場三個曲目,兩個古典,一個現代,以室內樂為主。非常喜歡勃拉姆斯的曲目,尤其是終場的第一交響曲,很少聽 到,這部交響曲比較特別,第一第二樂章與通常的交響樂曲式無異,第三樂章是詼諧曲,也算差別不大,第四樂章就很特別了,節奏劇烈變化,很不尋常的是它從柔 板開始,然後是加強的行板,接著是不太快的快板伴之以充滿渴望的激情,最後以加強的快板告終。最後樂段的假性尾音間斷一個接一個,一個比一個加強,將情緒 推向最高潮,那是狂風暴雨般地激情,一浪高過一浪,敲打著心靈,那種共鳴和感動帶著一種奇異的感覺,一邊是象淚如雨下的暢酣宣泄,如貝多芬的“暴風雨”, 另一方面卻是一種美麗的平衡和克制,象是生命的一呼一吸,充滿了張力,一步一個騰躍,更上一層樓,這一點就不象貝多芬了。喜歡勃拉姆斯,他的音樂感情始終 是那麼豐富,尤其是快板部分也總有一種淡淡滲透出的藍色情懷,浪漫派的飽滿激情中又不乏一種古典主義的理性平衡之美!第一交響曲的樂器組合也充滿了一種平 衡之美,銅管、木管、弦樂如此和諧地相得益彰。 相比之下,當代作曲家的作品真地有點相形見絀呐,盡管他們都在一流音 樂院校任教。哈根的一組音畫旋律很美,帶點印象派的味道,但曲與曲之間似乎沒什麼關聯,有點拼湊的痕跡。莫紮特的第22鋼琴協奏曲也不錯,反正只要是莫紮 特的東西,總是不會差的。奧萊利演奏鋼琴,觀眾歡聲雷動,我也沒什麼感覺,不好不壞吧,美國觀眾通常喜歡那種類型的演奏家,能說會道經常在媒體亮相的,其 實真正好的演奏家是朱曉玫那樣的,沒空一天到晚到處亮相搞社會活動的。 與波氏夫婦和布朗克夫婦一起朝夕相處了幾天, 大家相處甚歡,同時又見到不少老朋友,如瓊斯夫婦,也認識了新朋友,如文夫婦。除了我們和布朗克兩對,其餘的都在這買了度假屋,瓊斯夫婦來得最早,文夫婦 是去年九月來的。波家鬧水患,地板全被水損壞了,因為是度假屋,家中沒人,爆水喉之後800多加侖的水淹了一樓,真慘呐。也是雪上加霜,貝琪因為要修房子 就問文夫婦借住幾天,我們都是第一次去文家,那房子景又好,房型和裝修都遠遠勝過波家,因為是度假屋,文家買這房時報了個很低的價位,居然對方接受了,連 房帶家具一並給他們了,文家不必花一分錢裝修不說,連家具也只買了一個櫥櫃,其餘全是現成的。貝琪看了之後,心裡好不舒服,波家是房地產最高時買進的,放 了一大筆裝修費家具費進去...

时事讨论2017年8月18日

昨天與南希和傑夫吃飯時討論時事,看似雞毛蒜皮,倒有些意思。 這年頭聊天都與時局有關,而時局又不乏暴力成分,從巴塞羅納拉斯蘭博拉斯大街恐襲開始到夏洛茨威爾白人種族主義聚會,無不令人擔憂。 夏市慘劇似乎是個分水嶺,首先是令人實觀白人種族主義者的猖狂,其次是商界領袖必須為品牌站隊,這是史無前例的,通常戰爭的明顯標誌就是中立者被迫站隊表態,如今這個時刻已經來臨,只是戰爭的形式已經不是傳統的形式而已。 夏 市的慘劇起源於移除南北戰爭時的南方英雄羅伯特。李將軍的塑像。我個人很尊敬李將軍,我也認為李將軍是個正直之人生不逢時,但我認為移除塑像的決定是正確 的。李將軍代表了一段歷史,他的塑像應該進入博物館而非公眾場所,北方有葛底斯堡,南方民眾若願自己出錢紀念李將軍,也可以搞一個他們的葛底斯堡,公用地 屬於民眾而非某些組織,民眾中有喜歡李將軍的,也有不喜歡他的,假如每一個歷史上重要和不重要的人都有粉絲要在公共場所立像豈不天下大亂,只有人人認同的 歷史人物需經正規程序獲得民眾普遍認同後才可立像於公眾場所。傑夫說,如果從國家主義的角度出發,李將軍是叛國者,他從西點軍校畢業,本應該效勞於美利堅 合眾國,但他卻投入叛軍,他很有軍事天才,如果他不叛國,南北戰爭中雙方的傷亡率要減少很多,而當時弗吉尼亞州的軍人中有40%依然效忠北方所代表的聯 邦。 南希說南北戰爭的陣亡率隨著檔案館的資料不斷整理和更新一直在上調,本來是70萬,現在已近80萬人,南北雙方 都很慘烈。南希對主街上的邦聯戰士塑像異常反感,她說有什麼理由要放在我們的大街上,這雕像為邦聯女兒社所有,但他們不擁有這塊地,這地是我們城的公用 地,我們付稅卻沒有權利移除它,城議會已經決定移除它,讓它進入歷史博物館,可州政府卻說我們城沒權利這麼做,因為邦聯女兒社反對。傑弗說我們城在行政上 隸屬於州管轄,但司法上州議會和州長府沒權命令我們做什麼,這還要怪市議會太懶惰。南希說,我看到這雕像就火,老是擋我的視線,開車拐彎很麻煩,很容易出 事故,我不管它是白人還是黑人,這地方根本就不該放像。我問為什麼市政府不向邦聯女兒社征地皮使用稅,南希說因為那女兒社是非盈利組織。我說非盈利組織免 稅的理論基礎是因為它益社區,其中一個標準就是社區裡任何居民都可以從參與該機構的活動中得益,比如教會和學校,可這個女兒會不是公開組織,你不是邦聯成 員的女兒你就不能...

旅程杂记2017年10月

想起董老師的話我就哈哈大笑:“你們美國佬怎麼做事這麼掉鏈子,出門前相機手機都應該要檢查好⋯⋯” 他居然說我是“美國佬”~~,就這麼把學生的出身權給否決了。剛出門就收到董老師微信,說前陣寄給他的照片被編輯槍斃,要我重寄,我手頭根本沒照片,他說就拿手機拍一張好了,我說手機有點毛病,不能對焦,拍遠景或風景還可以,大頭照根本不行,這就引出了上邊這話。說真,我討厭看說明書,沒準不是我手機有毛病,而是我根本不會弄。另外嘛還有一個原因,就算手機好我也不想拍,這旅途一路風塵,曬得可以跟非洲黑哥哥比誰更黑了,這大頭照怎麼能拍?現在的人都搞美圖秀秀之類,美顏縮身搞得千人一面模糊了代溝,我一來不會搞,二來也不喜歡,拍出一個不像自己的人有啥意思? 在奧比多什遇到幾對很可愛的人,早上大家一起共進早餐。一開始看見這陳設有點抗拒心理,因為有次在威爾明頓與一夥肯塔基和田納西來的人坐一起,眼珠還沒張開就要禮貌地聽他們談無聊事,難受極了。這次卻相反,這些人個個都很有趣,年齡和文化背景都不同。一對法國夫婦非常可愛,那位女子非常漂亮,說英語時帶著法國音,好聽極了。夫婦倆是來開會的,偷閑出來幾天度假。一對荷蘭新婚夫婦來度小蜜月,問為什麼是小蜜月,新郎說真正的蜜月是去田納西參加鄉村音樂節,我想想真有趣,我覺得荷蘭音樂比鄉村樂好聽,他們卻是鄉村樂粉絲。那對巴西夫婦很熱情可愛,丈夫一夜沒睡,因為那晚是他著迷的足球隊的決賽,他的隊贏了,開心極了。 還有一對夫婦來自紐約長島,丈夫悶聲不響,妻子異常活躍,她原籍波蘭,我和她侃了幾句波語,還相互說了我們的成長經歷,有趣的是我倆都清楚地記得雅路澤爾斯基發佈軍管令那天我們都在做什麼,那天我在聽美國之音,她去了教堂。她和丈夫是通過e-harmony認識的,已結婚十年,其餘的不是通過工作認識就是大學同學。 去了兩個最著名的中世紀城堡,那裡還真地來了不少童子軍,只是不是來自名古屋,所以我也沒有獲得阿什貝利的詩意靈感,但卻覺得處處驚艷。在馬福爾奧的高處沿城牆走了兩個多小時,驚異當年那個摩爾人有如此精湛的建築天才,那裡的儲水池大到可以積蓄夠用半年的雨水,為預防被圍困所造。薩拉馬高曾立於至高點上,寫下下述:在這裡“你可以看到全世界”。奧城的城堡給我的不止是驚艷了,我不斷在其中迷路,這是地形最複雜的城堡,純粹是迷陣,只有一條路是通向城外的,但橫七豎八到處都是路,不識路者真地在其...

杂记2017年8月25日

这几日忙着外出吃饭聊天。贝琪从南方回来了,情绪从“水灾”中恢复过来,又 变回了那个快乐风趣的贝琪了,她一高兴,我也跟着高兴,贝琪很喜欢管我,她有种特殊的能力,能把所有在场的成年人内心那个大孩子呼唤出来,她一教训人,我 们就乘机胡闹,但这要候她高兴,前些日子她不高兴,我们就没得闹了。她看见我甜品吃得津津有味,又来“找茬”了:“我说你这个人,号称不吃牛油、不吃甜 食、少吃盐的家伙,我每次见到你时你吃的甜品比我还多,上次在我家时,我们去逛农贸市场你睡懒觉,回来问你吃了什么早餐,结果把我们晚餐要用的奇士蛋糕偷 吃掉一块,你倒说说这算什么不吃甜食?”我大笑:“我没说我不吃甜食,我只说我不吃大多数甜食,也不吃劣等巧克力,你知道我这么‘节约’目的是什么吧?” 她说:“为健身啰。”我说:“健身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节省’quota,这样我碰到我真正喜欢的甜食就可以大吃一顿。”她说:“真有你的,那你 喝咖啡放假糖吗?”我说:“假糖我碰也不碰,咖啡里一粒糖屑也不放。”  她问我怎么做泰国米粉卷,我告诉她我从来不按菜谱做菜,想到什么就做什 么,碰到做得好的菜想再做就记不起调味料是哪些,只能还原八到九成的味道。她说那你靠想象做菜,总得有个基点吧?我说基点就是酸碱度,什么跟什么搭配最相 宜,比如我下次做米粉卷,我就会用萨拉诺火腿片配牛油果酱加上香叶酱为主料,肯定味道好。她说:干脆你来帮我厨吧,我有一个晚宴,招待艾莫雷大学一伙人, 我说大学生恐怕对我的菜没兴趣吧?她说:谁跟你说我招待大学生了?都是大人啦。我问什么时候,她告诉我时间,我说,那你得把晚宴搬到科因布拉来我才能帮上 忙呢,她恨恨地说:又泡汤啦。 和红妹吃饭,交流了很多近期事。谈到特朗普,红妹说从clinic的角 度看,特朗普完全符合精神病的每一条指标。红妹常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她说精神病人不少时候处于正常状态,一点也看不出毛病,行为举止也通情达理,但一经触 发,筋就会搭错,思维就进入“my way or no way”的阶段,她一般看表情就知道病人什么时候即将发作,通常是眼睛发直声音提高手指直指对方,她总是力图以他们的心理状况与他们沟通,多数时候能平复 他们,但发作的高潮阶段就不行。我问这些人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呢?她说主要是觉得受到假想敌的侵犯,比如追杀等,事实上不存在,但他们却觉得是真的...

Difficult Farewell

After more than two decades, today might be the last day I saw Dr. Bryan Arling's office.  Our beloved doctor will retire early next year.  Though inevitable, we feel sad to say farewell.  After all those years, our relationship with him is full of trust and closeness that only exist within our family.  Adding more sad tone is the death of his baby grandson. What a cute baby! We wished Dr. Arling to have an enjoyable retirement life, which undoubtedly he will.  He is such a wonderful human being, so caring, and he is the one in a class by himself.  We know we'll never have another doctor like him.  He wished both of us good luck in finding good care.  We've been fortunate to be under his care till the end of his career as a medical doctor.  We will truly miss him! We know we'll find good doctors who practice medicine but we won't find a doctor like him.  I got my last prescription he wrote.  Feel like from now on we would be on ...

杂感

回來這陣幾乎上不了網,網速實在太慢了,也難怪,光我住的地區就有四五家在爭寬帶生意,低價競爭迅速增加了需求,但產能供給卻是固定的,沒有耐心等屏幕閃,就乾脆不上網了。上不了網確實有很多不便之處,不過也沒我想像的那麼難。 與媽媽在一起的日子顯得如此短暫,看著她漸漸老去,心裡好傷感,那種無能為力,誰也逃不了。在媽媽那待長了,我也覺得好沮喪,對“生活就是含辛茹苦”這句話有著切身體會,有時我會很羨慕那些思想簡單的人,一切都交給上蒼去處理。 時 不時也有令人發笑的事。比如馮姨,她老遠見到我就大聲說:“連小姐,你來睇你媽媽啊?”我答:“係,你好。”她走近了盯著我看一眼:“你乜事啊?點解瘦著 咁多嘎?”本來只是想敷衍一下的,見逃不過只好老實交代:“唔係,我係連小姐的細妹。”她繼續盯著我看:“你係細的?係睇來比連小姐老著好多哦?”我笑笑 說:“係呀。”媽媽在一旁朝她白眼睛了,我則偷笑。告訴姐姐後,她大笑說:“馮姨是老實人,口無遮攔,媽不喜歡她。”我說:“她蠻可愛,說話很直,挺好玩 的,難得聽她說一回真話覺得很有趣,但如果天天這麼聽,恐怕很快就會膩了。”姊說是的,馮姨有九個子女,和她的關係都不太好,誰和她最接近,誰就最遭殃, 搞到後來,離她近的子女都不來看她了,而關係好的都是遠離八只腳來不了的,這樣一直沒人來看她,她大年初二鬧起自殺來,割脈了,子女們嚇得不輕,現在是強 制值班制,每週都規定輪流值班探視。週末帶媽媽吃飯時,看到馮姨和女兒也來了,她見到姐姐好開心,上來指著我又把先前的話說了一遍。姐姐假裝嚴肅,大大地 嚇了她一頓:“馮姨,你唔好哽話嘎,你話佢老,佢惱啦,琴晚一晚沒瞓吶,陰功。”馮姨大驚失色:“哇,唔好意思啊,咁,點算吶?”我憋住笑,也裝出一副嚴 肅樣,只覺得腹肌在跳。姐姐又很認真地對她說:“快滴贊佢啦!”馮姨如夢初醒:“係呀,係呀,靚女,靚女。”我笑噴。馮姨的女兒看不懂我們的套路,開始還 以為是真的,到這時才知我們在胡鬧,馮姨也大笑。 回國後諸多不適應,一是到處很喧鬧,不過這適應起來還是快的,到處 都吵,邊際負效應遞減,感覺也麻木了。無法習慣的是吸二手煙,酒店的房間明明是禁煙的,可煙味到處都是,馬路上餐廳裡,男女老少都吸煙,而很多地方都掛著 禁止吸煙的標記,有制度無人執行,這是常規,久而久之,誰也不尊重規則,看到好些外國人在境外還斯斯文文的,一過境也粗野起來,環境造...

爬梯时节

12月通常是各類派對的季節,以前是農業社會,12月大家沒事幹就搞節日,這種從前慢的傳統延續下來卻有點令人焦頭爛額,因為12月是年底,年裡欠下的事情都得做完,所以總是覺得顧此失彼時間窮。不過狼狽不堪之餘倒也不乏樂趣,派對上喝酒的人越來越多,酒量越來越大,酒過三巡,個個都有點high,我不喝酒,一旁觀望,偷笑不停。 大前天去工程學院樓聽經濟學院主持的講座,經濟學院派頭不小,拿出來的酒比校慶時的酒強多了,參加者個個喝得不少,一個50多歲的女子醉醺醺地幾分鐘內就把她的婚姻史和財務狀況向陌生人公佈得一覽無餘。主講者是德州大學教授,搞了不少時間的經濟值方面的統計研究,她本來是打算走通俗路線,把結論性的correlation概述一下就談退休規劃問題,結果場上聽眾不少是經濟學家,個個都是統計方面的武林高手,提問都是方法論,涉及採樣與控制程序,搞得她有點招架不住。好不容易過了這一關,突然有個聽眾陰陽怪氣地問:“鑒於上個月發生的事,這統計採樣是真的有用還是假定有用?”引來哄堂大笑,教授一下反應不過來:“你為什麼說是假定有用?”問者答:“統計採樣不都說川普會敗選嘛,你從統計採樣角度看看,這問題出在哪裡?”她只好被迫塘塞兩句糊弄過去。她一定會覺得這幫聽眾都不是東西,我看經濟學院以後還是少弄點酒為好,大家都可以君子淑女溫良恭儉讓。 昨天是聖誕晚會,與很多老朋友會面,其中好幾個下周Gala還會再次會面,特高興。見到裡查,他買房不到一年又換地方,他這已經是三進三出了,這人好像無法安定,房子一裝修好,他又想搬家了。他問我們好嗎,老公說他正在享受從裡查家派對上贏來的single malt single cask scotch, 這款scotch挺牛的,不是scotch society 的會員買起來還很不方便,裡查說他在愛丁堡待過幾年,朋友拉他入會,他不喝酒,就買這些作為禮物送人。我開玩笑說,你這朋友我們交定了,大家哈哈大笑。Jane多喝了幾杯,興致好極了,說她特別喜歡聽我們說話,因為我們不僅常贊她,而且還贊得她很妥帖,我說那我們乾脆組成一個mutual admiration society,她說這主意太好了。她開始講她的故事了,我想聽她講她是如何結識她丈夫的,她丈夫拉裡是UVA的英語文學教授,年輕時是飛虎隊成員,在中國待過一陣。她卻更愛說她不平凡的童年,正講到她爸爸帶著情婦私奔,她媽離家投奔情夫,只...

文檔櫃

文檔櫃滿得塞不下了,迫使我清理,正好蘇今天汽車瞎火沒法來做清潔,乘機扔個痛快。扔到最後一撥,扔不了了,心裡嘀咕著我下不了手,非得由不相干的人如斷舍離顧問來扔才行。那一撥都是與故人的通信,還有與老公互傳的各種silly卡通賀卡寫滿silly的調侃。如今已經沒人再寫信了,讀來感慨,恍如隔世。通信中不少是爸爸媽媽姐姐的信,寫的都是當時國內的情況和家事,看著這些字跡,心裡五味雜陳。回頭看看,大小環境、親友和自己都變化好大。 信中不少朋友已經離去。James參加我婚禮時才七八歲,卻因失戀,一槍結束了自己,那時他在羅特格斯大學即將畢業。Dolores患癌癥已經離去九年了,她是一個很頂真很緊張的女士,有一陣我怕接她電話,一吊就是兩小時,她是她家中的靈魂,極好的賢妻良母。 鄭伯伯夫婦倆和方老師每年都會寫一封長長的信,說說心裡話,他們是目前為止我依然繼續通信的人。伯伯伯母是長輩裡邊令我打心眼裡敬佩愛戴的人,從人品到待人接物幾近完美,更令我佩服的是他們事業也很成功,桃李滿天下。去年沒收到伯伯的親筆信,卻收到他得中授獎的佳訊,與伯母通話後才知伯伯九十多歲高齡正住院依然與疾病在抗爭,佳訊是伯伯請人代寄給我的。祝福他老人家康復、高壽。方老師是當年的女強人,別人都有點怕她,她卻特別喜歡我,還把女兒介紹給我,她曾經開玩笑對我說要不是她兒子比我小好幾歲她還真想做個紅娘,沒見過她兒子,當時只是怕做她兒媳,哈哈,不過方老師現在很慈愛可親,我越來越喜歡她了,和她的話也越來越多,她則子孫滿堂,與兒女一起安享晚年,去年還回國遊歷了很多地方,吉人自有福氣,祝她老人家長壽健康! 還有很多朋友現在都沒聯係了,自email發明以來一直用email,可如今人人都用社交媒體,單線聯係反而少了,“朋友”的數量增加了,可“朋友”之間的互動卻都止於照片加bla bla,我自己也是這樣,真覺得有點慚愧,但大勢所趨也是不得已,一定要逆水行舟反而會令別人覺得我有毛病。很多年後,不會有人再寫信,回頭一望,一定會覺得自己活了兩個世紀。 2016.12.2

World Ballet Day

Spent half of the day tweeting World Ballet Day in Chinese. Tai was asking me whether I would go and I was happy to go along. Surrounded by beautiful young girls who were former ballerinas I had lots of fun. They took turn to tweet in English, then I translated into Chinese. We got a "thank you" in Chinese from Boston Ballet. The Canadian Ballet even mentioned our tweeting event. Girls were so excited. Tai kept praising me, and I finally said to her without her I could not be motivated to do anything~~. More fun was to chat on the side bar. Tai and I were chatting about translation. The Ballet teams were practicing Cinderella, whose shoes were called Crystal Shoes in mainland instead of Glass Shoes in Taiwan. By the way, the show kills one pair of such shoes per performance. When we talked about translating PI Rixiu's riddle poem, it took Tai a few seconds to realize who was HUANG Chao. Her reaction was hilarious:"Oh, you mean that gang head?" I laughed so hard:...

记事

快要出門去劇院時突然接到來電,Nicole昨晚九點左右在鳳凰城去世,終年30歲。Pat泣不成聲,背景的聲音很混亂,他們全家都到齊了,好象有個女子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可能是Laura,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從未聽到過。Nicole是握著她摯愛的Sean的手離去的,她與Sean結識於一年前,那時她正與癌癥搏鬥,她不顧家人反對與Sean迅速結婚,Sean一直全心全力地照顧她,寸步不離,終於也感動了她全家。 Nicole與癌癥搏鬥得很痛苦,最後幾個月都是在痛中度過,很多時候看到她這麼辛苦,大家都希望她能早點結束,可她現在安息了,大家才突然意識到失去她的痛。 很擔心Pat會頂不住這打擊,她與Nicole的關係最親密,白頭送青絲,真難想象她怎麼對付,Dave說他從來沒見過誰哭得這麼慘的,電話裡聽到她嗚喑的聲音,我就禁不住掉淚。我第一次見Nicole時她才18歲,青春逼人,金發碧眼,誰會想到她的生命竟會如此短暫。去年五月我們在波特蘭時,Pat告訴我們Nicole正和她爸爸一起在大峽谷的科羅拉多河上乘筏越激流,到了夏天,則聽說Nicole的癌癥重新復發,秋天,Nicole與Sean結婚。今年春天,她進了Hospice。十天前,她最要好的兩個朋友飛來伴她度過生命的最後一程。。。 晚上聽音樂會,演奏埃爾加的《法斯塔夫,作品第68號》、沃爾頓的《亨利五世組曲》和老柴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只要弦樂一響,我就想流淚。。。 10月2日也是芬芬四週年忌日。這六年間失去很多好友和長輩,去年五月是爸爸,2010年3月是外婆,2012年4月是Shirley,2012年10月是芬芬與保俊,2013年12月是鄧老師,2014年11月Kay,2015年9月王建剛兄,2015年11月Coy,2016年9月Nicole。這其中四個是英年早逝。生命其實比我們想象得更脆弱,看見我們喜歡的人離去,多麼無奈! 人都愛誇大自己掌控命運的能力,其實我們誰不是被選擇呢?首先我們沒法選擇出生,何時何地以何種物種的樣式出生,我們也沒法選擇大環境比如戰爭與和平,連小環境都無法選擇比如窮與富,唯一能選擇的是改善小環境的努力,這部分還得靠機緣,比如黑人區出身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怎樣跳出這環境,最起碼也得讓他們遇到一個成功的楷模吧?就算能改變小環境,我們還是無法選擇塵世生存的時段。人活著真不容易,人與人之間要有緣分也不容易,要珍惜緣分更不容易,...

记梦2

記夢:昨晚超級活躍,很多夢都忘了。記得的如下: 1,我在office,是高樓,幾個“朋友”來訪,時間卻是半夜,他們走時要去大堂拍照,讓我給他們拍,但我們卻用了不同的電梯下樓,給他們照相完,大家拜拜。 2,我和媽媽、姐姐一起在家裡做菜。房子不是我們以前的家,是夢裡的家,大門面對繁忙的街。做完菜,媽媽卻將個很大的瓶子放地上,還有些菜也放地上,然後打算一起出門,我問為什麼要把食物放地上,她說拿起來方便。正要向她解釋放地上會引蟲時,一對俄國男女進門來問有沒有衛生間,我說沒有,就把他們送出門了,見他們穿過馬路,在街對面的電車站上等了會就上了一部電車。我和姐姐往右拐,來到十字路口,卻是瑞金一路,馬路四周站滿了人,在觀看幾個俄羅斯人表演,這些俄國人手拿長槍,每個人的身體都有某處殘疾,問身邊一個觀眾是怎麼回事,她說這些俄國人都是老兵,戰爭中負傷,如今靠表演為生。我急忙拉起姐姐朝相反方向走,我看見槍害怕,萬一其中一個發起神經病,觀眾都在射程內。 3,我站在33層高樓的窗前往外看,強光下看見一只麻雀吊在半空中,顯然它被蜘蛛網套住,但強光下看不見網,只見它已經不大能動,周圍還有各種各樣的蟲也被套住。再過會,光移了角度,可以看到網了,此時已經有三只麻雀被套住,回身去叫咪咪一起來看,順便也取來相機,等我們到窗前時,光又移了角度,看清了網,那網呈白色,密密麻麻,質地充滿彈性,象尼龍繩織的,終端在左右兩棟高樓間,看不到蜘蛛,但看到一只松鼠和好多鳥都被套住,松鼠的尾巴還能動,但前身已被綁,鳥們被綁的程度不同,看先來後到的次序。突然發現右下角有動靜,右下角那只鳥除了頭其餘身體已完全不能動彈,它左上角的同類鳥似乎剛剛入網,行動自如,兩鳥之間隔了一層網,細看這網織得極其講究,好象一個公寓樓似的,有上下層數有一間間分開的“房間”,兩只鳥的位置差不多是右下角的鳥處於一樓東邊而左上角的鳥處於二樓西邊,更奇的是每間“房”裡都有鳥食,顯然蜘蛛事先放了鳥食吸引鳥來,這時只見左上角那只鳥口銜鳥食慢慢喂進右下角鳥的口中,它很耐心,不斷變換角度在喂食,我抓相機的手停住了,一陣焦慮,想救它們,可那網離我距離很遠,竹竿伸不到。然後,一股悲哀如海嘯般卷來,還沒來得及流淚就醒了。 2016.9.20

Transportation and Autuomation

A Metro train got stuck in the tunnel during the rush hours on Tuesday. The train lost power, and completely shut down. The driver had no back-up way to contact controller. The controller knew the train did not come out of the tunnel but did not know where in the tunnel it was located. A worker was sent out to walk along the track to find out. Meanwhile the driver went to the carts to inform passengers and found out several passengers got so nervous that they walked out along the track. The worker found the train, and he had a separate communication device to stay in touch with the controller. Then the system had to send out more workers to walk along the track to track down those passengers who walked out. I am amazed how ill-prepared the system is. First of all, it needs to provide the driver with a Verizon cell-phone, which can make calls underground. Second, the driver seemed not to take action quickly enough to manually inform passengers. It's dangerous for uninformed passenge...

伙伴关系

老公每星期都要與JE一起吃午飯聊天,以前他倆一碰到就要互相插科打諢瘋鬧,近來則不鬧了。我覺得奇怪,問老公:你倆以前很鬧的,一見面就象炸開了鍋,現在怎麼都這麼乖,你們一乖我就沒勁了,沒法跟著你們瞎起哄。老公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JE身體不大好,見面老是調子低沉沉的,再說嘛,我跟他現在的關係有點象一對結婚了很多年的伴侶,趨於平淡。哈哈哈,笑得我噴飯,好久喘不過氣來。他也笑個沒停,沖著我做鬼臉:我不是說你哦。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有這樣的情況,我的商學院“伴侶”是Hanne,我倆總是形影不離,教授們一見我們就打老遠地說:你們這一對又有什麼事來打攪我呀? 每一對“伴侶”中總有一個Alpha一個Beta,否則做不了一對。我的對子中,Hanne是Alpha我是Beta,可謂天造地設,她是天生的領導,我是天生的跟屁蟲,各得其所一點沒矛盾。商學院的作業大多是團體項目,於是人際關係比項目本身所佔用的時間多得多,對此我覺得很煩,我喜歡做項目,她則喜歡協調人際關係,所以我總是對Hanne說:你是上帝派來救我的,否則光Upane一個人就可以整死我。Upane是印度人,思路奇怪卻固執得不得了,磨勁十足,眼看人家小組項目都快做完了,我們連提綱都出不來,面對一大堆deadline,那陣子我真是很失眠。Hanne與人打交道樂在其中,可這Upane也叫她受不了,所以我們現在見面時,還常打趣說:商學院時代最令我們懷念的人是親愛的Upane,真後悔當初畢業典禮上怎麼誰也沒想到要跟他合影留念。 多數情況下團隊項目的協調難度不象Upane那樣誇張,這其中團隊與個人之間的互動也挺有意思。Hanne在團隊中威信很高,所有人都聽她的,她不OK的事,別人都會覺得不踏實;我則相反,沒人聽我的,我也樂得少囉嗦,多數是隨大流,但少數情況下我也會固執己見,這時就會招惹“民憤”,這時的互動動態很象法庭上的陪審團,一個人與許多人對局的僵持。到這地步,我通常會說:既然是少數服從多數,在項目操作上我就服從你們,但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認為你們是錯的。這時候“對子”的機制就開始充分顯現。Hanne雖說很自信,但如果我反對什麼,尤其是堅決反對什麼,她立馬心裡不踏實,非要搞清楚我為什麼反對。我們如今見面時,她常會笑我:我知道你最恨的人是維克多和埃斯特萬,因為他們毀了你的期權計劃。 這是投資金融課的一個團體項目,每組獲一百萬美元模擬...

记梦

記夢:我辦公室對面分租的年輕律師要搬場,搬到同層樓面最後一個單元。生活中沒有這樣的人,夢中他名叫Preston,個子在西人中算瘦小的,大概30歲不到,黑髮,猶太人特徵,待人和藹。他說有兩樣東西先擺在我辦公室,等他搬好再拿走,我同意了。一件是一個紙板箱(16X16X14),箱子口開著,裡邊橫七豎八不知是什麼東西。另一件是一幅畫,看不清是水粉還是油畫,有點木心畫的味道,顏色很養眼,都是不飽和色,底色是檸檬黃偏淺綠,主體是淡粉紅偏青紫,尺寸是14X16豎立,畫沒有鏡框,但有木制硬底撐在後邊。 走廊電梯前有點滲水,地毯的邊緣有點濕,那地毯是波斯地毯,深紅與靛藍圖案,心裡納悶:這地毯價值應該過萬,怎麼放電梯前,滲水可惜,好在不是髒水,我拿來一堆布墊在地毯一角好讓濕的部分早點幹,一邊打算去前臺報告。 接著Pat來了,帶著一頂草帽,鑲著湖藍色的絲帶,上面銀光閃閃,她梳了辮子,好漂亮。我說:你梳辮子真美,戴帽子也很好看,怎麼把金發染成褐色呢?她說:這樣好玩。這帽子你戴一定好看,給你吧。我說:不行,這亮晶晶不適合我,她取下帽子,一把將亮晶晶拉掉,才發現這樣帽子也不好看了。 和她一起喝酒,我半杯還沒喝完,她一瓶已經報銷了,我有點擔憂,想提醒她又怕她不高興,於是婉轉地告訴她我上過營養課,上面說酒適量對身體有益,所謂適量就是女人每天不得超過6盎司葡萄酒(小型酒杯滿杯),或者2盎司烈酒或餐後甜酒(Espresso杯三分之二),或者一小瓶啤酒,否則就是過量,會對肝和眼睛都有害,也容易造成失眠。她說:這麼少啊,那男人的量是多少?我說,男人的量是女人的一倍。她說:這標準是誰定的?這麼不講道理,我不聽,你怎麼也被洗腦了?我說:我不是被洗腦,我聽從是因為這裡講課的老師和客座營養師個個漂亮過好萊塢的女明星,是那種不化妝的美,很自然,看她們的年紀都是30出頭,可看她們的履歷,算下來怎麼也得45歲,你說還有比這更誘人的嗎? 她眨巴著亮亮的眼睛說:我喝這麼多,不還是挺漂亮?我說:是啊,你確實很漂亮,我沒話說了。 2016.9.5

Sagrada Fami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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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 just returned from Spain. Going through photos a fond memory of Spain relives. Where ever I go, I always visit churches. Among churches my favorite of all is the unfinished Sagrada Familia. Its untangled shapes and formations, various colored light from stain glass, even the noise from construction and humans make the sanctuary unique. The usual type tends to focus on divinity but this one is so organic and so natural that I feel here is where the divine meets humanity. The only regret is each time I went there the tower was closed, and there was nothing I can do. The facades, in addition to being exquisite, are also passionate, where Gaudi and Subirachs assert their strong persona and views. The passion facade is sequenced in S shape, starting from lower left point for Last Supper, walking up to go through Jesus' Crucification, and ending on the upper right corner of Holy Burial. S shape is presumably for honoring Sbirachs. He honored Gaudi by inserting a blocky image...

记梦

記夢:昨晚夢見回到復旦。滿屋子人,夢中都認識但實際生活中不認識。站在桌前,面對兩位學弟在擺弄樂器,左邊那個吹雙簧管,右邊那個是奏弦樂,記不清是小提還是中提。雙簧管的聲音很奇特,好象部分消音。我問他:你這雙簧管的聲音好奇特,我從來沒聽到過,我對這樂器一竅不通,雙簧管是不是也可以象法國號那樣上面加個東西來變聲,弄出螺音效果。學弟說:沒有啊,我什麼也沒有加啊,就這麼吹的。我說:這聲音怎麼這麼特別,很難用語言表述。 記得十幾年前夢中聽到一種類似鳥鳴的音樂,美妙無比,音色透亮,音頻非常高,絞盡腦汁怎麼也辨不出是什麼樂器。兩年前聽聖誕音樂會,那晚是艾森巴赫指揮,辛德米特的曲目,不很配我口味,但艾森巴赫指揮時風采迷人,雙膝隨雙臂和指揮棒很優雅地一起一伏,臉上的表情如夢如幻,一幅完美的視覺意象。我乾脆不聽了,就看他在音樂中舞奇跡。突然間聽到一個聲音,就是我夢中聽到的那種,然後眼光立刻移開艾森巴赫,在樂器叢中迅速搜尋,看聲音來自何處,啊哈,找到了,原來是piccolo! 不知哪天我能否發現昨晚夢中的雙簧管音。 正與學弟們聊得痛快,芬芬來了。她留著短髮,頭髮很枯萎。其實我印象中芬芬從來不留短髮,不是長髮就是小辮子,她生病那陣不肯我去看她,但昨晚夢中她卻以病容出現。我很高興又很傷感,問她化療情況怎樣,她讓我看她的頭皮和脖子上的疤痕和水腫,我不敢觸碰,只摸了膜她的頭髮。然後夢就轉了。再過一個半月就是她的忌日。至今我還是習慣性地忘記她已經走了。每當碰到兒時朋友談笑荒唐往事,涉及細節時,我總會一邊大笑一邊說:“我也記不得了,去打聽一下再告訴你。”就在這當兒,我的笑容會突然僵住,大概飛機在高空時引擎突然失靈就是這樣吧?那個時刻我意識到我已經沒人可以打聽了,這些事除了芬芬之外,誰也記不得。芬芬就是這樣活在我心裡的。 2016.8.16

恰德

Chad is such a funny guy that I often have to suppress giggle when talk to him. A couple of days ago while discussing environmental clauses he started to give an example referring to two violators who were women. Because I was present he was struggling so hard about using the right words. He was trying to say "ladies" but he first said "girls" then switched to "women". Then every time he had to struggle again. I tried so hard not to laugh. I found this charming. He's a gun-ho type but quite sensitive about southern hospitality. I can sort of imagine how he talks when he is in a men-only-club holding a cigar in his hand. Finally I did have a chance to laugh out loud when he started to complain about Federal government. He has a hobby of owning cows, about 200 of them, an expensive hobby. I know nothing about the cattle business, only know that animals have high mortality rate and high cost of maintaining them. That's why Fed subsidizes owners by g...

JR的生日爬梯

JR昨天開生日派對,問他43歲有什麼展望、回顧、遐想或隨便什麼想法,他說生平第一次開始往後看,在想20年前的此刻我在幹嘛。這一說所有的人開始分享20年前的今天自己在幹嘛。我想了想自己,20年前的今天我好象是在巴厘開會。那一刻是晚餐,左邊一個法國男子自我介紹說他名叫昂立(Henry)。餐後散步時撞見Bob Davis一夥,Bob說一起去露臺巴喝一杯,我心裡直叫苦:完了,周圍都是花草,我不知要被蚊子吃掉多少血。心慌意亂地記不得點了什麼飲料,五分鐘過後居然太太平平一只蚊子也沒有,正在納悶這蚊子今兒個怎麼了,平時我總是第一號被吸血的,這時只見Phil Rawcliff的太太臉色發青局促不安,仔細看不得了,她手臂通紅象出皮疹似地拋起來,嚇得Bob馬上叫停,大家散夥回各自的房間。這20年前在幹嘛的話題令我想到米蘭昆德拉說過的話:時鐘一過某個拐點,歐洲再也回不到往昔。 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以前看見他們我就頭直打轉,現在好了,特別喜歡聽他們說話,康納剛過13歲,靈木11歲,正是有趣的年齡,聰明到可以洞察一切但還沒學會圓滑地表達語意,那種鋒芒畢露的犀利和本真總是令我又喜歡又害怕,哪天被他們涮一下也夠嗆的。好在昨天被涮的不是我而是狗狗。Alba在幾米之外pooh pooh,兩個男孩見了抱怨說:“這狗怎麼這麼沒禮貌,當著客人的面pooh pooh”。他們的媽媽Tina說:“是你們沒禮貌,人家有私事,誰讓你們盯著她看的,你們應該回避才對”。康納說:“她就在我面前我沒法回避。如果是貓多好啊,它們會自覺去固定的地方用廁,說來說去還是狗狗沒訓練好,應該訓練它用馬桶。”狗是Steph的,她在一旁滿臉通紅,一邊拿起塑膠袋拾狗屎一邊解釋為何沒法訓練狗用馬桶。 一直沒說話的靈木開腔了:“我真地不喜歡狗狗。有一次我同學要我幫他遛狗,付給我兩塊錢。我還以為就走一圈呢,誰知道才走了五步它就拉了,我用塑膠袋拾起來,想想應該完事了,沒想它走不三步又來了,我再拾起來,這味道啊簡直沒法活,我洗手洗了半天也沒洗掉,這股味到處都是,真討厭。”JR說:“你收人家兩塊錢的時候就應該都考慮到這是你份內的工作嘛,有什麼好抱怨的。”靈木說:“這不公平,他事先沒告訴我所有情況,要不就不是兩塊錢的價格了。”JR說:“這不管,你既然答應這價,你就有責任一步到位服務包到底。這是一個人的責任心問題。”Tina笑了:“你別唱高調,你小時候遛狗從...

Logic and Belief

Whenever there is an assertion/claim of any sort,the first thing to me is to look for consistency. Does everything add up?  For example, if anything belonging to a private domain were made public, what would that tell me?  If a doctrine says:"Thou shall not be attached to anything?" Then, shall I be attached to you? Sir Doctrine? In certain important domain, where does logic sit? Some simply claim there is no room for logic when comes to belief. I don't know I shall agree or not to this statement. So press on and keep studying. I guess rational expectation applies to more than economics. Nassim Taleb's black swan might ultimately a disguised white swan. 2016.8.7

想起赵敏

因為遇到Maggie,思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從Maggie聯想到Marge,落在趙敏身上。那天是五旬節,Marge所在的明日希望基金邀我去參加一個reception,接待來自青島的姑娘趙敏。小敏的故事大致這樣:與男友戀愛不順要分手,男友約她在公園草坪上見最後一面,她去了,一見面他向她身上澆上汽油點燃,一刹那間她陷入火海,燒傷度90%以上,除了大腿的皮膚之外其餘全部燒傷,她居然奇跡般地活下來,只是四肢很多地方黏連,非常痛苦。家裡為了給她治療傾家蕩產,她的媽媽十分偉大,帶著她去北京治療,錢用完了就天天帶著她行乞籌錢,一定要替她治好。有一天母女倆在前門附近討飯時被正在旅遊的明日希望基金的Sally女士撞見,問了情況後非常同情,就動員基金成員籌款幫助小敏母女。這次小敏訪美就是籌款的結果。 小敏見到我非常高興,她不會英語,所以就一直黏著我,我一邊和她聊天兼做同聲翻譯,基金會頭兒發表演說時把意思耳語給她聽,她答謝時我再大聲翻譯給全場。小敏非常外向健談,我說她雖然燒傷面容還是這麼好看,她說已經是N次整形了,臉上的皮膚是大腿上取下來的,手術全部是義捐。她剛經過一次很大的皮膚移植和四肢除黏手術,由美國最著名的專家義務幫她做。我說一定很痛吧,我現在好像在經歷劇痛,她說:“按理說應該很痛,連主刀都說你這關一定要過過去,因為麻藥的威力不足以止痛,但我就一直想著祈禱,有主保佑我,居然沒覺得太痛。”這真是奇跡。 她還告訴我,主刀醫生是個猶太人,有一次他和前教皇若望保羅二世共進晚餐,教皇問他:你平時除了做醫生還有什麼行善濟世的活動?他說沒有,他實在太忙了。教皇說這樣不好,你得做點善事。那醫生就規定自己一年要抽時間做N件善事,幫小敏做手術就是這N件事之一。因為這醫生的關係,小敏訪問過美國之後下一站就是烏克蘭,因為當時教皇保羅二世正在訪問烏克蘭,小敏到烏克蘭之後教皇會見她。 我問小敏你平時生活很不方便,在家有媽媽照顧,可出訪時媽媽不在身邊誰照顧你起居呢?她說是師母,她說師母真好啊,每天是全天候,光洗澡就要兩小時,因為身體上很多禁區都碰不得。與她同行的是陳牧師和陳師母。陳牧師來自新加坡,陳師母是臺灣人,兩人都慈眉善目且很低調,可惜我光顧著和小敏說話,沒和他們交談。 臨走時我將通訊信息給了小敏,說好保持聯係,祝她康復順利。後來再碰到Marge,問起小敏,Marge說她也沒有消息。不知小敏現在怎樣了。是為...

又见Maggie

晚餐後散步,見Maggie從對馬路走過,沒看見我,因為心裡懶洋洋地不想停下說話就沒叫住她。上次見到她是90年代初,那會常和她教會的一幫朋友紮堆,碰到重要宗教節日也會去她的教堂直到Rev. Dr. P上任,發覺他一講經我就打瞌睡,就不去了。與Maggie和白瑞有關的往事突然湧上心頭,想著想著笑出聲來,好在周圍沒人,要不還以為我有毛病。 這兩公婆有不少奇葩之處,其實他們很富裕,但就是吝嗇得出彩。有回他們裝修房子,一只十五年舊的白瓷浴缸,白瑞說沒壞,要賣掉,那回還沒有Craig's List,他們就將老浴缸放在她家前院的草坪上,插張牌子:“For Sale”。她家離教堂才一個街口,每個禮拜天教友做完禮拜經過她家,都會發現鮮花綠坪中,赫然一只白胖老浴缸求售,每次經過我總是偷笑,笑得肋骨痛。 Maggie有天很氣憤地指責現在世風日下人都沒有同情心,問她何事,她說白瑞腿傷去看病,回家時叫了一輛計程車,車到她家時白瑞發現自己沒帶錢,那司機就停在她家門前,等著白瑞一拐一拐上樓把錢拿來才離開。我還是沒聽懂,這跟同情心有啥關係呢?她說在這種情況下,司機不應該叫白瑞這麼上樓拿錢。老公在一旁hold不住了:“那你意思是讓司機白白送他回家不收錢?那司機也要養家付學費,如果大家都讓他同情以正世風,他付不出孩子的學費,你願不願意也同情他幫他孩子付學費?”Maggie傻了,一句也答不上來。 兩公婆買東西總是精打細算,不管東西的價值是大還是小,都要打好多電話問價,有回買一支燈管,問了好多地方,結果為了省五塊錢,他倆開車開了50英里去買回來,很有滿足感。Susan私下跟我說這又是何苦呢,這點汽油錢早就超過五塊了。我說:他們其實也不是真地為省錢,就是追求一種擊敗對手的滿足感,記得以前在香港的寧波阿娘經常抱怨小兒子去出奇老鼠玩贏錢遊戲,花五百塊買籌子贏70塊,然後興高採烈地回家。這事無傷大雅,只要自己開心就行。 有陣兩公婆迷上旅行,所以也與我們單獨有來往。去她家吃晚飯通常是烤豆和沙拉,一次兩次還可以,多了我就吃不消了,我這人中餐給我吃一根芹菜我都沒意見,但晚飯老叫我吃全素和尚餐,吃多了就有點想罵人~~。後來碰到他們要談旅行就只好我們做東,做多了又不耐煩了。他倆的旅行計劃很科學,每年規定要去多少地方,計劃在餘生將全球所有國家都囊括,我聽了都嫌累啊,結果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蘇聯解體了,白瑞抱怨:That...

旅途见闻 -Gatsdon AL

晚餐後一場滂沱大雨,坐在候座間等雨停,身旁的老太太很健談,我不用說話,只需靜靜地聽她說,不到半小時她的一生都展現在我面前: 16歲經租房的姑娘介紹認識了比他大6歲的男孩,18歲結婚,一兒一女。47歲退休。結婚44年後丈夫去世,現在和丈夫的好友戀愛達兩年,她住伯明翰,他住蓋茲頓,兩人經常來來去去,都不打算再婚。她笑說:“你瞧,我一輩子就只認識了一個男孩,就跟了他一輩子。”說時臉上帶著一種小女孩的天真,好可愛!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天真的一面,只是角度不同。 她接著衝著男朋友撒嬌:“給我拿根棒糖來。”男友乖乖地拿來棒糖遞給她,看到我在一旁微笑,他有點不好意思,意思是:我忘記給你也拿一根了,這不太紳士。 雨小些了,我們告別,Bev給我一個大擁抱。 車開到公路上,雨中突然出現強烈的太陽,一道彩虹飛架亞拉巴馬河,天空是深灰色,奇景旖旎,可惜沒帶相機。 昨天遇到的一隻小貓一直在我心裡牽掛,一隻小黃貓,7號鞋那樣的尺寸,毛色有點乾枯,好像營養不良,眼睛很美,淺藍色,眼神很善良很溫柔。她一直跟著我們,鑽到我們腳邊。我怕貓身上有蟲,不敢碰她,也沒帶吃的東西。她那神情令我有種收養她的衝動,可惜這根本辦不到。也閃過一絲念頭將她送去動物收容所,可再一想萬一沒人領養它,過了期限就會被打睡覺針,不如讓老天爺決定她的生存吧。那是中午12點。 下午三點去Chad公司,停車場裡居然與這小貓再次相遇,她還認得我們。我都快崩潰了,從中午那個地點到這停車場距離約四英里,這麼小的貓要走多少路才能到達這裏?中間還要穿過高速公路。大熱天我走幾步都頭暈,她沒吃沒喝倒也不脫水,如此頑強的生命力!真是好樣的!但願有人能收養她。 2016.7.17,Gatsdon,AL

爱国者与叛国者

看到胡娜衣錦榮歸的照片感觸如下: 1,一邊談愛國主義一邊對前“叛國”軟鼓勵,叫那些為國犧牲的冤魂情何以堪。 2,之所以前叛國能衣錦榮歸是因為“叛國”的基礎已不存在,前敵國是現“夥伴”,盡管夥伴同床異夢暗藏殺機。 3,既然“敵國”和“盟國”的概念一直在換,那“愛國”的核心價值是什麼?是不是只要聽當時上風的話?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由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來決定。 4,此種價值觀鼓勵“成功者”,人人都這樣做,好比船上的每一個人都砍下一塊木留作紀念,結果可想而知。 50年代的海歸是一股腦兒歸來,現在你能找出多少放棄國外居住權的海歸?當然國外混不下去的不算。現在還有人談愛國主義,如果胡娜們不斷衣錦榮歸,恐怕以後要打仗也沒人願意去了。 沒有核心價值觀的摸石子過河,只能是人性和野性苟合的大雜燴,這或許就是“真理”。 2016.6.9

Reading Mind1

Encountered a strange fellow who sent unsolicited messages. As if he were mainly interested in making statement to me, he seemed to have trouble dealing with my response. I am interested in him not for curiosity but for quid pro quo. He claimed he belonged to certain age group which I happened to have a good bit knowledge. He claimed certain profession of which I worked before and knew very well. Unlucky guy! He should have passed himself in an occupation that I have no idea of. He probably should not disguise himself into a much younger generation for each generation there are different buzzwords reflecting different region and heritage. I enjoy the conversation to the extent I can frame close-end questions so that whether he answers I get the answer, a common practice of his presumed occupation. It's a good brain fitness exercise. Anyone who wants to make a laughing stock out of me would outsmart him/herself. I simply do not take shenanigan and any other BS. 2016.6.3

姚哥趣闻

看心與姐姐的微信聊天,把我肚子也笑痛。心和她嫂嫂經常交流她哥哥田的怪癖。田的興趣愛好廣泛卻不喜歡旅遊,前陣愛上了熱帶魚,在家中大張旗鼓,花了幾萬塊錢搞了恒溫設備,不料溫度調節失靈過高,一缸魚變成了水煮魚,心疼得他快哭了。不甘心重振旗鼓再來,這次溫度什麼都對了,卻大冷天突然遭遇停電,一缸熱帶魚變成了冰魚。田大嘆自己與魚無緣,於是改愛鳥,養了一對愛情鳥,一有空就成天價地盯著愛情鳥看,開心得直笑,問題是晚上卻鬧失眠。心說:他整日地看著愛情鳥纏綿,夜裡不鬧失眠才怪呢。姐姐問:他不是會吹笛子嗎?幹嘛不重拾舊好?心說:別提了,他花了一萬兩千塊去買了一把笛子回來,吹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幾十年沒吹笛子,已經吹不動了。 2016.5.20

关于善良关于远游

與姊聊網絡現象,聊故人,開心之餘,姊有不少困惑,網絡對她畢竟是陌生的事,她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那麼虛偽,有些人又一左一右地四面楚歌,有些人又公開抵制善良。 我說如今已經沒人唱楚歌了,你可以說是吶喊,也可以說是咆哮。很多是環境,假如你我都處於同樣環境,我們也會象他們一樣。至於善良,在不利於善良的環境下,善良本身就是古希臘式的悲劇,俄迪普斯的悲劇並非源於邪惡,而是源於善良,假如他厚顏無恥,假如他不那麼自省不那麼自責,什麼悲劇也輪不到他。 但這是不是說我們就此應該拋棄善良?不!我們依然力求善良,為的就是在生命的每一段歷程中我們內心的安寧,深知無論我們遭遇何等境遇,永遠有人真心愛我們,我們一家人全心全意相愛無人勾心鬥角就是最大的報酬。唯一覺得遺憾的是因為健康因素沒有將爸爸媽媽早點帶出來,那也是命。想到每次來回奔波的辛苦和相隔兩地的牽腸掛肚,覺得孔夫子說的“父母在不遠遊”太有道理了,可是,我們這種個性能不遠遊嗎?假如我們失去了自己而僅僅作為父母生命的延伸而活著,我們會不會象很多人那樣很少關心家中老人呢?我沒有答案。生命之重與輕,我們可以控制的因素是努力做好自己,其餘有些是命有些是運。 2016.5.17

真假和尚

現在假和尚假尼姑太多,老公說分不清楚誰是真和尚真尼姑誰是米和尚和米尼姑(Micky monk和Michk nun,借用了米老鼠的專利)。我說我會識辨,他問如何識辨。我說真和尚和真尼姑有兩個特點:第一是眼神,一種什麼也不關注卻又什麼都知道的眼神。第二是臉上的皮膚有種特殊的光澤,看上去比他們的年齡至少年輕15年。這跟吃素有關但又不全是,我認識很多全素食者,多數皮膚雖然乾淨少皺紋但卻沒有彈性,素食缺少骨膠原,可真和尚與真尼姑不同,他們的皮膚有彈性,不知是否與打坐和冥想有沒有關係。這與禱告應該沒有關係,因為其他宗教僧人也禱告,皮膚不見得怎麼好。嘿嘿,這只是觀察,不是科學分析。 2016.5.20

雜記2017年06月28日

今天出門幫忙,先是在地鐵上遇到瑪麗琳,她剛從澳大利亞回來,去Alice Spring開會的。她和大衛提前一個禮拜到悉尼,然後坐火車去Perth,一路上都是沙漠不毛之地,她說很有趣。從Perth沒有飛Alice Spring的飛機,只好飛墨爾本轉機,一天時間泡在飛機上。 今天幫忙的只有Iris、埃裡森和我。喬納森告訴我們該做些什麼後就走了。一會來了個誰,Iris和他聊得痛快,說起凱西原來是泰迪肯尼迪的助手。那男子走後,我對Iris說:你好象什麼都熟悉,這裡裡外外的一切,我想聽故事,你還有什麼鬼故事可以分享的? Iris朝四周看看,見沒其他人(埃裡森走開了),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這事我沒告訴過別人,我退休前是此地第一任首席行政長官的助手,所以這裡從第一天起發生的事我都知道。”我大大地“哇!” 埃裡森回來了,鬼故事是不能說了,活人的事還可以聊聊。比如舞臺總設計師阿米是馬戲團出生,他離開前這裡整個班子都是他的親戚。希臘送的海神雕塑曾經是放在艾院總統包廂入口處的,海神面朝向門,那架勢有點盛氣淩人,有人當時說第一夫人可能會不高興,於是把海神轉了個身背對包廂面向大廳。有一天,一群學生來參觀,一個孩子指著海神像大聲說:“這雕塑倒象是在沖著我們拉屎。” 這一說不打緊,當晚就是會議一個接一個,最後決定把海神像請到一個暗角落裡了。Iris說:太可惜了,多精致的雕像。 海神像還算好,吉汗薩達特一手捧著飛來的花瓶有五千年曆史,據說現在儲藏室。另外不知哪國送的瓷器在搬運時被打裂了。這裡的人最怕就是某國使館派參觀團來,這樣就需要專人進儲藏室翻出國禮擺在醒目位置,搬進搬出又怕砸壞,每個人都神經緊張。 寶貝只有在真正懂它欣賞它的人手中才是寶貝,否則只是一件器具,作秀的時候光芒萬丈,平時的地位跟堆放的雜物差不多,想到狄金森的詩蠻有意思: 榮耀是件光芒萬丈的慘事, 僅只瞬間,意味著統領主權 - 溫暖一些窮困的名稱 因他們從未感受過陽光的溫暖……

杂记

這幾日忙著外出吃飯聊天。貝琪從南方回來了,情緒從“水災”中恢復過來,又變回了那個快樂風趣的貝琪了,她一高興,我也跟著高興,貝琪很喜歡管我,她有種特殊的能力,能把所有在場的成年人內心那個大孩子呼喚出來,她一教訓人,我們就乘機胡鬧,但這要候她高興,前些日子她不高興,我們就沒得鬧了。她看見我甜品吃得津津有味,又來“找茬”了:“我說你這個人,號稱不吃牛油、不吃甜食、少吃鹽的家夥,我每次見到你時你吃的甜品比我還多,上次在我家時,我們去逛農貿市場你睡懶覺,回來問你吃了什麼早餐,結果把我們晚餐要用的奇士蛋糕偷吃掉一塊,你倒說說這算什麼不吃甜食?”我大笑:“我沒說我不吃甜食,我只說我不吃大多數甜食,也不吃劣等巧克力,你知道我這麼‘節約’目的是什麼吧?” 她說:“為健身囉。”我說:“健身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為了‘節省’quota,這樣我碰到我真正喜歡的甜食就可以大吃一頓。”她說:“真有你的,那你喝咖啡放假糖嗎?”我說:“假糖我碰也不碰,咖啡裡一粒糖屑也不放。” 她問我怎麼做泰國米粉卷,我告訴她我從來不按菜譜做菜,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碰到做得好的菜想再做就記不起調味料是哪些,只能還原八到九成的味道。她說那你靠想象做菜,總得有個基點吧?我說基點就是酸鹼度,什麼跟什麼搭配最相宜,比如我下次做米粉卷,我就會用薩拉諾火腿片配牛油果醬加上香葉醬為主料,肯定味道好。她說:乾脆你來幫我廚吧,我有一個晚宴,招待艾莫雷大學一夥人,我說大學生恐怕對我的菜沒興趣吧?她說:誰跟你說我招待大學生了?都是大人啦。我問什麼時候,她告訴我時間,我說,那你得把晚宴搬到科因布拉來我才能幫上忙呢,她恨恨地說:又泡湯啦。 和紅妹吃飯,交流了很多近期事。談到特朗普,紅妹說從clinic的角度看,特朗普完全符合精神病的每一條指標。紅妹常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她說精神病人不少時候處於正常狀態,一點也看不出毛病,行為舉止也通情達理,但一經觸發,筋就會搭錯,思維就進入“my way or no way”的階段,她一般看表情就知道病人什麼時候即將發作,通常是眼睛發直聲音提高手指直指對方,她總是力圖以他們的心理狀況與他們溝通,多數時候能平復他們,但發作的高潮階段就不行。我問這些人究竟是怎樣一種心理狀態呢?她說主要是覺得受到假想敵的侵犯,比如追殺等,事實上不存在,但他們卻覺得是真的。這些人中有些是先天的,有些是後天受過刺激嚇壞了,其實吃藥的話病...

Rondo: Prelude

Anton spent all his life writing his score in rondo.  He never expected he himself would be caught in a rondo position after completion of his score.  He'd love to publish his master piece, an epic song paying tribute to his mother's life experience in the most surrealistic period of the modern China.  Yet it comes with a price: it would cost his wife's lucrative career and their ensured retirement comfort. There is a classic interrogation type of presumed affirmation of love between lovers, a Chinese style in a half-joking and half-real way.  It goes like this: A girl would ask her boy: "If your mother and I both drawn at the same time, which one would you save the first?"  Then her boy would have to decide his own "to be or not to be issue" in the most agonizing way. This is precisely what Anton is facing right now.

姚哥

姚哥是令我們暗地裡偷樂的開心果,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因為他很“疙瘩”也很敏感,大家怕他生氣,表面上都對他畢恭畢敬點贊不斷,背地裡都經常互傳“軍情”一起偷笑。“軍情”最大的來源是他妹妹心姐,姚哥一有好玩的動靜,立馬發號外,哈哈。 姚哥在工作上雷厲風行有頭有臉,生活上是個傳統的大男人,凡事有姚嫂嫂操心,他回到家只要享福就行。姚哥又是個好男人,不在外面花天酒地,一下班就往家跑,這在有出息的男人中還不多見。他不喜歡旅遊,喜歡宅在家裡玩。玩什麼呢?養寵物!任何麻煩的事比如寵物的吃喝拉撒之類都有姚嫂包了,他只掌管有趣的部分。前陣養熱帶魚,花了血本,卻因停電,冬天的第一缸魚成了北極凍魚,夏天的第二缸魚成了水煮魚。姚哥大哭一場,自覺與魚沒緣分,改養了一對愛情鳥。這次的新“軍情”與愛情鳥有關。 姚哥一有空就凝神關注看著鳥兒相互纏綿,邊看邊笑,開心得很。看了鳥兒纏綿一年有多還不見它們生寶寶,姚哥有些失望,他很希望鳥兒們能子孫滿堂。姚哥為鳥兒找來了“婦產科”專家作鑒定,查找鳥兒不育的原因。鑒定結果,出乎他意外的是這對如此相互纏綿的愛情鳥原來是對拉拉,難怪生不出寶寶了。姚哥精神振奮起來,這還不好辦嗎?為娥皇和女英找個老公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他出高價把朋友心愛的雄性愛情鳥請回家與娥皇女英共度良宵。不好了,原來相親相愛的兩個拉拉居然為了爭寵大打出手,急得姚哥滿頭大汗調停不力,好不容易戰爭停息下來,那公鳥卻經不起兩位拉拉的折騰被活活地安樂死了,剩下兩拉拉守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女英因為失去了“丈夫”突然發起憂鬱癥來,不吃不喝,姚哥一時三刻到哪去找心理醫生呀,所以沒過多久女英也一命嗚呼,剩下娥皇暗自神傷。姚嫂嫂眼看自己親手照料的寵物死的死悲的悲傷心得大哭,怪姚哥多事,好好的一對拉拉就這麼給玩完了,還賠上一個“丈夫”。 姚哥的朋友見他倆傷心,就來為鳥做媒,說正好有只公鳥最近喪偶正悲傷著,不如將娥皇“改嫁”給他,好歹也是個伴兒。姚哥雖然不捨得娥皇,可為了鳥兒的幸福只好忍痛割愛,為她找個新家,祝她幸福。 沒了寵物的姚哥下一個節目是啥呢?心姐說:我們拭目以待! 2016.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