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2017年8月25日

这几日忙着外出吃饭聊天。贝琪从南方回来了,情绪从“水灾”中恢复过来,又 变回了那个快乐风趣的贝琪了,她一高兴,我也跟着高兴,贝琪很喜欢管我,她有种特殊的能力,能把所有在场的成年人内心那个大孩子呼唤出来,她一教训人,我 们就乘机胡闹,但这要候她高兴,前些日子她不高兴,我们就没得闹了。她看见我甜品吃得津津有味,又来“找茬”了:“我说你这个人,号称不吃牛油、不吃甜 食、少吃盐的家伙,我每次见到你时你吃的甜品比我还多,上次在我家时,我们去逛农贸市场你睡懒觉,回来问你吃了什么早餐,结果把我们晚餐要用的奇士蛋糕偷 吃掉一块,你倒说说这算什么不吃甜食?”我大笑:“我没说我不吃甜食,我只说我不吃大多数甜食,也不吃劣等巧克力,你知道我这么‘节约’目的是什么吧?” 她说:“为健身啰。”我说:“健身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为了‘节省’quota,这样我碰到我真正喜欢的甜食就可以大吃一顿。”她说:“真有你的,那你 喝咖啡放假糖吗?”我说:“假糖我碰也不碰,咖啡里一粒糖屑也不放。” 
她问我怎么做泰国米粉卷,我告诉她我从来不按菜谱做菜,想到什么就做什 么,碰到做得好的菜想再做就记不起调味料是哪些,只能还原八到九成的味道。她说那你靠想象做菜,总得有个基点吧?我说基点就是酸碱度,什么跟什么搭配最相 宜,比如我下次做米粉卷,我就会用萨拉诺火腿片配牛油果酱加上香叶酱为主料,肯定味道好。她说:干脆你来帮我厨吧,我有一个晚宴,招待艾莫雷大学一伙人, 我说大学生恐怕对我的菜没兴趣吧?她说:谁跟你说我招待大学生了?都是大人啦。我问什么时候,她告诉我时间,我说,那你得把晚宴搬到科因布拉来我才能帮上 忙呢,她恨恨地说:又泡汤啦。
和红妹吃饭,交流了很多近期事。谈到特朗普,红妹说从clinic的角 度看,特朗普完全符合精神病的每一条指标。红妹常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她说精神病人不少时候处于正常状态,一点也看不出毛病,行为举止也通情达理,但一经触 发,筋就会搭错,思维就进入“my way or no way”的阶段,她一般看表情就知道病人什么时候即将发作,通常是眼睛发直声音提高手指直指对方,她总是力图以他们的心理状况与他们沟通,多数时候能平复 他们,但发作的高潮阶段就不行。我问这些人究竟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呢?她说主要是觉得受到假想敌的侵犯,比如追杀等,事实上不存在,但他们却觉得是真的。 这些人中有些是先天的,有些是后天受过刺激吓坏了,其实吃药的话病情是可以控制的,但问题是这些人都是拒绝寻医,更抗拒吃药,以为别人要毒死他们。
谈到AI对将来就业的影响和对整个社会的作用力,我们都对科技大大领先于人类本性的进化感到担忧,即先进的科技若为不良之人所掌控,极少数人尤其是希特勒式的疯子会对地球和人类造成不可挽回的摧毁性力量。
红妹说她很多朋友只想少交税,这本身情有可原,谁也不愿多交税,问题是 这些人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觉得自己成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其余的人是因为太懒才不成功的,包括她男友。她的上海闺蜜生意上很成功,但她忘记了当年她 出国时也是一文不名,靠着纳税人的税收学校才有钱給她奖学金,她才得以有今日,否则光靠她的努力也未必有今日这般发达。至于她男友,他的公司因他的一个项 目成功奖励給他一大笔奖金,他一边高兴一边抱怨,奖金的一半要交税,用以支持懒人。红妹说她只能这样问他:
你这个项目一共有多少人参加?男友说近800人。
红妹又问:800人中有多少人象你这样得到奖金?男友说:五个。
红妹再问:是不是其余795人都很懒,都没做出贡献?
男友答:这倒不是。
红妹再问:谁决定这五个人可以得奖,另外795人分文未得?
男友答:是公司最上层的主管。
红妹说:可见,努力并不是得奖的唯一因素,运气很重要,对不?而运气不是每次都轮得到的。既然奖金有运气的成分在内,就很难说这奖金铁定就该100%属于你,人家也努力,但一分钱都没拿到,不等于说他命定不能拿。
红妹说,做人不能随便看不起人,也不要以为所有成功都是自己的功劳,每 一份成功也都有别人在那铺路,应该有感恩之心。红妹说现在的人都只顾自己,特朗普上台之后这种趋势愈演愈烈,渐渐地很多以前大家觉得理所当然的礼让和助人 慢慢消失不说,就连公司企业该对客户做的份内事都赖账或克扣斤两,再搞下去就是一团乌烟瘴气,富人不肯分享财富,穷人也有办法报复,穷到什么也没有,那也 就一无所失了,就算现在不穷的,也难保不被AI,而美国有的是枪支,上街摆摆阵势也够吓人了。我说弄到后来就变成非洲了,财富高度集中,富人变成极少数, 成为目标极大的“恐龙”,大概墙上要装上电网预防小偷,雇佣家兵来保证私人安全,这又是何苦。但最倒霉的还是想过太平日子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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